第一百五十九章:用意-《玉堂娇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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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末了,金枝还加了一句:“侯爷,你可得好好教训那色胚,替夫人出气!”

    管平脸色沉了沉,他起了身,理了理衣袍,嗓音还有些沙哑低沉:“那去会会这位梁国景王。”他的这般架势倒更像是去兴师问罪的。

    待管平去见梁国景王的时候,他已经在另一顶会客用的帐篷里足足等了一刻钟,家仆奉上的茶水也喝了一肚子。可是他却不敢有一星半点的火气,只能乖觉地装孙子。

    甚至远远看见管平来了,还忙不迭地从坐着的胡床上起来相迎,一个王爷如此做派,倒像管平是君,他是臣。

    “定国侯,在下梁国特使肖恪,久仰侯爷大名。”这伏低做小的姿态把管平也惊着了。

    管平深知这人平日就是贪花好色之辈,根本不存在因为冲撞了自己夫人就这般礼让,定是有别的事有求于自己。

    管平不动声色,只是请他坐下,又同他闲话,他心里清楚,到时候这位梁国特使自然心急,必定先露出马脚。

    见管平一直东拉西扯,顾左右而言他,肖恪确实急了。他身上可有梁帝交托的重要任务,要不是母妃吹了几次枕头风,这来北朝的差事功劳还指不定落在他哪位皇兄身上。他这次可是跟父皇赌咒发誓,一定办好差事的。

    “定国侯,小王有紧要大事与侯爷商量,可否屏退左右?”肖恪坐在胡床上又朝着管平拱了拱手,他平时可是最不耐烦这些礼数的,事到如今有求于人,也只能低声下气了。

    管平脸上的神色越发玩味,看来所求不小。管平也就挥了挥手,示意伺候的家仆们都下去。

    眼见账内只剩下自己和管平两人,那位梁国特使才开口道来自己的目的。

    “我父皇一直都同我说,这普天下的英雄就只有他和定国侯两人,像定国侯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何必扶持两个草包。叫我说,那太子和七王爷,一个鲁莽草包,一个就是软骨头,就听姑姑的话。大魏江山交到这样的人手里,侯爷真能放心吗?”肖恪一边说着一边还不断打量着管平的神情脸色。

    管平勃然作色:“梁帝这是把自己当曹操还是把我当刘备?这帐篷太小可不适合青梅煮酒。”

    在管平说着这话时,天际应景地砸下一个闷雷,倒把梁国景王吓了一跳,差点踹翻胡床一侧的桌案。

    肖恪见管平发怒也不着急,又劝道:“我父皇说,秦取周鼎,晋代魏兴,可见这君臣也可相易,侯爷既是七尺男儿,又何必甘居人下。到时候,只要侯爷愿意,便可与我大梁里应外合,荣登大宝,岂不快哉!”

    管平算是明白了,原来这梁国是要让他牵头造反,才有出兵大魏的正当理由,又可借助他这个大魏重臣的手轻松撬开大魏的国门。梁帝野心不小,也把他当成了野心勃勃的傻子。

    管平以手轻敲胡床一侧的桌案,思考着该如何应付梁帝的“盛情邀请”。肖恪说完父皇交代的话也不急着催促管平速下决断,反倒耐心了起来,还有闲心端着桌案上的茶碗喝了起来。

    管平心里思忖着,梁国景王是个比他爹梁帝更志大才疏的蠢货,不如套套他的话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,管平笑了起来:“不知道贵国愿出多少兵马,何时与我里应外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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